国家发改委的一个课题组对12个省区的调查显示,平均每个地级市要建约1.5个新城新区,144个地级城市要建200余个新城新区。
国家发改委的一个课题组对12个省区的调查显示,平均每个地级市要建约1.5个新城新区,144个地级城市要建200余个新城新区。
政府不笨,设立如此多的新区,虽然遭受土地城镇化、人口没有城镇化的指责,但好处更多。
设立新区大多在城郊,可以扩张城市范围,更妙的是拆迁成本较低。省会城市老市区拆迁成本有可能每平方米上万,在一线城市最高已经达到4万元以上,而在城郊接合部征地,成本可称天壤之别。城郊接合部成本上升,则是近几年拆迁安置办法改变之后的事。
成本过低,所以求大的冲动很强。在中国入世后,一些外贸与物流的集散地痛感当初开发区太小,想扩展规模,但边上已建起配套设施,想拆也拆不动。2003年开始经过整顿,到2006年全国各类开发区减少了七成。而现在,一些城市的新区与老城区面积相等,这下,总不怕面积不够大了吧。
设立新区还有一个好处,在一张白纸上容易画出好画。如改革开放初期深圳与浦东之成功,如现在郑东新区的火爆,都是一些地方官员心目中的美梦,他们把本地的新区与上海、深圳看齐。
同样是新区,有成功,也有不成功,有半途被债务压垮,也有熬过培育期最终见到光明的。以浙江金华的金义都市开发区为例,目的是接通金华与义乌的瓶颈,将两市经济的小商品、物流和高端服务结合在一起。
构想很好,关键是市场是不是认账。金义新区规划完成,大笔资金、大量房地产商源源不断进入,说明得到了市场活跃资金的认可。而削山而成的另一个中部小城市,十年之后外地流入人口为零,地价至今未涨,债务倒是不胜负荷。最悲催的当然是鄂尔多斯康巴什新区,一座华丽的空城孤零零矗立在沙漠边缘。
一些地方政府以新区造城、以房地产为资金抓手的城镇化模式,存在致命弊端,那就是风险不可逆。市场化造城之地,商人看到有利可图,资金就会进入,无利可图或者亏损,资金就迅速撤出;即使造城失败,也只是某些企业的失败,而不是某个城市的失败。这就是市场化的精髓所在,提高效率,分散风险。而地方政府在巨债下的造城运动一旦失败,会成为该地几十年挥之不去的噩梦,全体纳税人都得为此付出代价,风险是不可挽回的。
新区也是审美的噩梦。笔者所到之地,只要城市中心有条江,地方政府大多会半强迫、半诱惑地让金融机构迁到江边的高楼里,目标是与黄浦江两岸的外滩与陆家嘴看齐。新区设计乏味到这种地步,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已经到了发展的极限。
新区是某种城镇化的缩影,政府主导,债务与土地互相依存,房产商成为急先锋。改变新区模式,就得改变政府在与市场的关系中一直处于绝对强势的这种体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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