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中有诚恳。艺术在我心里是值得倾尽全部生命去追求和探索的事业。纵然有天我有了点墨成金的手段,面对艺术,却依然守护着愚公移山的执着。
许德豪
1993年1月生于河北
2011考入清华美院绘画系
2015保送清华美院硕士研究生
作品展示:
2014作品《先锋号·起航》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展
“曲曲折折的荷塘上,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...”我是从小诵读着《荷塘月色》走进清华园的。多少漆黑的夜晚,我仰望着朱自清先生也曾仰望过的黑夜,思考生活与艺术。美妙的黑夜,带给我多少如流火般的灵光耀现。
黑色中有诚恳。艺术在我心里是值得倾尽全部生命去追求和探索的事业。纵然有天我有了点墨成金的手段,面对艺术,却依然守护着愚公移山的执着。
黑色中有生命力。流动的墨汁落到纸面变得静止下来,搅拌的黑颜料落在画布上也尽显安详,天才的艺术家让这些凝固在纸面画布上的黑色灵动起来、飞扬起来。这个过程,黑色让艺术家的天才有地安放。
“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。”这是当代浪漫主义诗人顾城心中的黑色。“墨团团里黑团团,墨黑丛中天地宽。”这是明朝画家石涛心中的黑色。稚拙的黑色在文森特-凡高的笔下搅拌成了绚烂的星空;跌宕的黑色在安塞姆-基弗的笔下创造了伤感的荒原;灵透的黑色在徐渭笔下勾勒出哀婉的藤蔓;粗砺的黑色在乔治-卢奥的笔下发出生命的呐喊。
我也喜欢黑色。黑色有一种强烈的神秘性,开拓我们无限的遐想空间,就像我们仰望漆黑的夜寻找天的尽头;黑色有一种天赋的表现力,就像翻滚的火焰,最直接地将我想说的,我想象到的那些美的象告诉其他人;黑色有一种旺盛的生命力,就像厚重的土地,所有的生灵,源起于它,最终又回归于它。黑色的存在就是润物无声,厚德载物。
《山下火》 布面油画 170*150cm
局部
作品取自《周易》中的卦辞“象曰:山下有火,贲。君子以明庶政,无敢折狱”。宗白华先生在《美学散步》中解读这段话,夜间的草木在火光照耀下,轮廓清晰,虚实相称,这过程就像艺术创作中艺术家的主动选择的过程,所以有很强的形式美感。君子的存在就恰似这夜晚山下的火光,可以使得政务清明。同时火还象征着创造,灵感和照亮。
《大江横》 布面油画 170*150cm
局部
作品名取自元好问《论诗三十首》之五中的“老阮不狂谁会得,出门一笑大江横”。黄河是中华文化的重要象征,其背后代表了豪迈浪漫,狂放不羁的文人精神。我将两者融合在一张画面中,借黄河奔腾的气壮山河抒发心中意气。
《野草?野火!》 布面油画 170*150cm
局部
白居易名篇《赋得古原草送别》写到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”安塞姆基弗在《艺术在没落中升起》中讲到,“在你居住的城市,草将生长。”野草的生命力感动着从古至今,自东方至西方所有浪漫的诗人和艺术家。
火的发现,带给人类以极大的物质和精神的满足。自从人们发现了火,人类就变成了有文化有诗性的种族。艺术的目的恰是点亮人们心中的火。
《马兰花开》布面油画220*170cm
局部
作品灵感来源于清华大学同名话剧和乐曲。话剧讲述的是我国两弹一星元勋邓稼先无私奉献,以身许国的故事,故事中以在荒野生长的马兰花作为重要故事线索,表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一辈科学家爱国精神和浪漫情怀。乐曲中有这样的唱词:“马兰花默默人间美丽,马兰花静静岁月流传。”我在受到这样的感动后,决定创作油画作品《马兰花开》,礼赞清华人爱国奉献的精神。
冯友兰先生在《西南联大纪念碑碑文》中写道:“盖并世列强,虽新而不古;希腊罗马,有古而无今。唯我国家,亘古亘今,亦新亦旧,斯所谓‘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者也’。”蔡元培先生讲,中国人是富于美感的民族。我生长在这片土地上,受着墨分五色、油彩飘香的滋养,体会到世代艺术家和诗人秉持着诚恳的力量,用自己的创造力让动人的黑色源源不断地焕发出旺盛强烈的生命力。
就让这黑天墨地裹挟了天才意志共同融和在相忘之境,黑色力量的生命力如青春般不死,黑色力量的生命力永远在精神世界中守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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