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国家城市化是建立在工业化和农业生产发展的基础上,经历了较长时间的过渡。我国的城市化却是突飞猛进的发展。
1.西方国家在殖民地消化矛盾,我国只能靠农村解决问题 城市化过程就是资源和资本集聚的过程,需要消耗巨大的资源,支付巨大的社会成本。这种资源消耗和成本支付,在西方国家,主要是通过殖民地扩张来消化的。他们掠夺殖民地资源、向殖民地转移过剩劳动力和贩卖奴隶,把城市化过程中的矛盾和问题大都转嫁了出去。300多年前,北美大约有1亿印第安人,但是欧洲人到来以后,在这里大规模地开拓疆土,大规模地掠夺资源,在美国的印第安人现在仅剩40多万。他们的剩余劳动力也通过向殖民地输出得到了很好的消化。300多年的殖民化,欧洲大陆共移出四分之一的人口,资源环境空前宽松。我国与西方国家不同,中华民族一直是一个内敛的民族,我们没有殖民地,我们不可能通过大量掠夺资源而获得财富积累,也不能通过殖民扩张而输出剩余劳动力,更不能通过贩卖奴隶而获得低成本的劳力。我国城市化过程中的矛盾只能通过价格“剪刀差”、低成本的农民工、低廉的土地价格等方式在“三农”中消解。这是历史的宿命,一部分人想违背常规的尽快过上好日子,就必然要牺牲另一部分人的利益。西方在这个过程中是通过矛盾外化的方式渐次推进,中国走的是一条通过矛盾内化的方式快速推进的路子,面临的困难和问题当然更为艰巨和复杂。 2.西方国家农村人口总量少,中国农村人口总量多 西方国家地广人稀,资源丰富,可利用空间大,容易谋生。美国和加拿大的国土面积与中国相当,但是它们的人口数量分别是3.1亿多和0.3亿多,分别不到中国的四分之一和四十分之一。根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,我国总人口超过13.7亿人,据权威部门预测,我国人口峰值可能出现于2050年前后,届时我国人口将达到16亿。就算到时候达到发达国家70%的城市化率水平,我国还有将近约5亿人口留在农村,这个数字恰好相当于我们建国时的全国总人口。我们努力了一百年,农民的数量不降反升。因此庞大的人口数量决定了我国农村不可能在短期内实现大规模的、西方式的规模经营,土地的基本生活保障作用还将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持续发挥作用。更无法实现西方式的高城市化率,国家在推进城市化过程中,必须拥有一定的村庄保有量,不然,这样一个人口大国,饭碗端在谁手里就成了一个天大的问题。 3.西方国家循序渐进,而我国则以大跃进的形式推进 西方国家城市化是建立在工业化和农业生产发展的基础上,经历了较长时间的过渡。我国的城市化却是突飞猛进的发展。改革开放以来,城市化率从17.9%一路高歌猛进推高到约53%的水平,差不多以每年一个百分点的速度在激增,这是典型的超常规大跃进。这种大跃进明显透露出军事化思维的影子。一些基层干部由于长期受到革命传统的熏陶,在思维方式上没有彻底完成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角色转换,导致行为方式还带有较深的革命痕迹,他们用摧枯拉朽的阵势,整齐划一的模式,疾风暴雨的方式,推进城市化进程,这种行为方式容易让城市化发展脱离实际,违反城乡格局的自然演替规律,埋下的隐患、带来的后果将难以预测。千万只脚都踩在油门上,急需一只踩刹车的脚。 4.西方城市长期孕育出一个稳定的构架,而快速崛起的中国城市要形成这种稳定的支撑架构,还需要假以时日 西方国家的城市经过几百年的长期发展,已经形成相对稳定的基本构架,这个构架有纵向和横向两个方面,纵向上是宗教信仰这一根轴,横向上是各类社会组织这一张网。西方国家利用宗教信仰让社会群体形成统一的意识形态,起到凝聚人心的作用,西方国家大多数人都有宗教信仰,而一份1996年的调查报告显示,只有4.9%的中国人认为自己有宗教信仰。再加上改革开放前一波接一波的政治运动,搞得人心散乱,凝聚力亟待提高。社会组织是沟通政府和群众的桥梁,也是提供社会化服务的主要载体,它是城市稳定中不可或缺的元素,是城市管理的主要抓手。西方国家有着系统而完备的社会组织体系,构成了强大的社会服务系统,这些社会组织为西方国家的社会稳定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。2006年的统计表明,每万人的社会组织数量是:美国52个,法国110个,阿根廷25个,而中国只有2.5个,差距十分明显。因此,健全和加快现代社会组织建设,提高服务社会能力,势在必行。 5.西方国家人口正在回流农村,而我国人口正在流入城市 20世纪70年代以来,西方国家的城市人口开始向乡村和中小城镇回流。有越来越多的人工作在城市,生活在乡村。德国有40%多的人口生活在乡村,英国是28.9%,美国是22%、日本20%以上,英国在上届奥运会期间的一份调查表明,回流群体大多在25—40岁之间,是主要的劳动力,且回流多发生在近十几年里。我国目前正呈现相反态势,农村人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,享受到更多的公共消费,正在大量涌入城市,仅是居住在城市中的农民工就已经达到了2.6亿多。世界上所有的贫民窟都在城市,而不是乡村;世界上最舒适的住宅都在乡村,而不在城市。在高速推进的城市化过程中,我们应该保持一份清醒,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城市病终究会让一些人返朴归真,在发展城市的同时,乡村同样需要建设,城乡各自承担不同的功能,谁也无法取代谁。尤其吸引世人眼球的是“到庄园去”已成为西方外交的最高礼遇,位于华盛顿附近的敦巴顿橡树园,曾是二战末盟国奠定联合国的地方,在橡树园以北100公里处的戴维营,1959年艾森豪威尔与赫鲁晓夫曾在这里恳谈过3天。1970年卡特在此斡旋埃及和以色列冲突。1980年代末,老布什和戈尔巴乔夫曾在戴维营玩执马蹄铁游戏。小布什任总统期间常把外国政要带回老家农场吃烤肉。2001年1月,小布什邀请普京到自己故乡得克萨斯州克劳福德农场会谈。普京后来在莫斯科郊外的私人庄园招待小布什。2002年10月,小布什曾邀江泽民到克劳福德农场会晤。2013年6月初,奥巴马在距洛杉矶不到200公里的安纳伯格庄园接待习近平。“庄园外交”正以更个性、更随意、更亲和,广受世人青睐而引领世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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